颜色 李嘉豪
本期看法概览
? 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始于 2018 年，涉及约3700亿美元商品，美国对华加权平均税率约20%，部分商品暂免加征关税。本轮加征关税已于2025年2月4日生效，正式开启第二阶段中美商业战。未来中国或面临更严肃制裁。
? 学者从微观、宏观层面研究关税攻击。微观层面关注行业产品价钱和商业额等，宏观层面剖析产出、整体价钱水平、福利水平等。总体而言，中美商业战将对我国GDP、出口商业和福利水一律爆发负面攻击为研究共识，但由于使用模子差别，在比照两国福利水平和细分行业的受损水平时保存不同。
? GTAP是一个以投入产出核算框架为基础的、较量静态的、一样平常平衡模子。本文将基于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模子，重点探讨美国对华所有商品加征10%关税对我国宏观经济影响� ；�GTAP模子测算，加征10%关税将使我国现实GDP镌汰0.09%，整体影响可控，起劲有为的财务政策将充分修复本轮加征关税可能带来的宏观经济攻击。
? 本文以为未来美国对华加税路径或为作废最惠国待遇和重启 301 视察。作废最惠国待遇将提升税率，但对美民众攻击大� ；�301视察对我国商品分批加征关税将进一步延后对我国出口攻击，但快于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节奏。
? 为应对本轮中美商业冲突，一方面可通过调解商业政策直接面临关税攻击，另一方面也需通过逆周期调理政策如财务政策等协同发力，包管我国宏观经济平稳运行，稳中有进。
一、本轮中美商业冲突的配景复盘
本轮加征关税已于2月4日生效，正式开启第二阶段中美商业战。美国总统特朗普2月1日签署行政令，宣布将对所有入口自中国商品在现有关税基础上加征10%关税，关税政策于美东时间2月4日生效。生效当天，我国对美实验反制，对原产于美国的部分商品划分加征15%和10%的关税，表达还击的坚定态度。别的，我国还将两家美企列入不可靠实体清单，对谷歌举行反垄断视察，并对稀土元素出口实验管制。而2月10日，特朗普再次宣布对入口至美国的钢铁和铝征收25%的新关税，意欲间接影响我国的钢铁出口，第二阶段商业战愈演愈烈。
回首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其于18年3月正式开启，特朗普关税政策大多沿用至今。特朗普在第一个任期内发动的中美商业战在美对华301视察竣事（18年3月）后正式拉开序幕，自18年9月最先商业冲突一连升级，19年抵达巅峰，并于19年底实现起源息争。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加征关税规模涉及约3700亿美元商品，约占昔时中国出口美国商品的67%。拜登政贵寓台后，其凭证19年底的中美谈判效果适度回调对华关税，但整体上延用特朗普时期的关税政策。
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分四轮加征关税，在本轮加征关税前美对华加权平均税率在20%左右。前两轮加征关税划分于18年7月和8月实验。2018年6月16日，美国商业代表办公室（USTR）宣布了第一轮对华征税清单，涉及对价值约莫340亿美元的商品加征25%关税，自18年7月6日最先实验。2018年8月7日，美方决议自18年8月23日起对160亿美元中国输美产品加征25%的关税。前两轮关税重点为机电装备及种种零部件。在前两轮清单中，机械装备、电气装备和种种装备零部件是加税重点，其中机械装备行业、电气装备行业商业规模划分占两轮关税涉及行业总金额的34%、21%。细分子行业中，电气装备中的电路装备（电念头、发电机等）、机械装备中的专用装备（打字机、印刷机、离心机等）、无线电装备、面板和无邪车辆等首当其冲。第三轮加征关税规模涉及2000亿美元，但19年12月暂时休战。为针对中国反制，18年9月18日特朗普宣布对2000亿美元中国产品增添10%的关税，将在9月24日实验。昔时12月1日，中美元首在G20峰会碰面，宣布暂停接纳新的商业步伐，并设定了3个月的谈判限期。第四轮加征关税规模扩大3000亿元，且对前三轮的2500亿商品上调税率。2019年5月10日，美国宣布将对2000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加征10%关税，并于5月11日生效。5月13日，美国商业代表办公室（USTR）果真了对约3000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关税的清单。6月尾中美重启谈判，但昔时8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将从9月1日最先，对剩下的3000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10%关税，且提高既有2500亿美元商品关税从25%到30%。后两轮关税逐渐过渡到终端消耗品，家具、纺服衣帽等成为征税重点。由于关税涉及规模逐渐扩大到所有中国输美商品，后两轮清单中终端消耗品成为主要征税工具。除家具、玩具、纺服鞋帽外，加征的电气装备和机械装备也主要在家庭场景使用。在本轮加征关税前美对华加权平均税率在20%左右。凭证2023年细分行业商业额数据，若仅思量美对华基于四轮清单的相关内容加征关税，则美对华平均关税税率约为18%。若进一步思量拜登政府对电动汽车、太阳能电池和部分钢铁及铝加征关税，则总体关税税率应在20%左右。
第一阶段中美商业冲突中保存部分暂免加征关税的商品，主要为彼时美对华依赖度较高的商品。第四轮征税分为两批次，其中第二批（1800亿）商品由于对华依赖度高从延期加征关税到最终暂免加征关税。凭证USTR披露，两批商品的划分标准为：中国在该子项中所占的美入口份额是否高于75%，若低于则划分为第一批，不然划分为第二批。凭证划分标准可看到，该批暂免加征关税商品主要取决于对华依赖水平。该批商品主要集中在终端消耗品。以前十大细分行业中可以看到，该批商品主要应用在家庭场景，且和民众生涯关联度较大。但值得注重的是，第一大细分行业自动数据处置惩罚装备（包括磁性、光学阅读器）商业额靠近360亿，主要应用场景为B端，批注对华依赖度高仍是焦点标准。
特朗普上台后快速签署行政令加征关税在预期之内，但团结其在竞选演讲中的多次亮相，预计我国在未来将面临更为严肃的商业制裁。早在去年11月特朗普便在社交媒体X上讲话称，上任后将连忙对中加墨三国加征关税。因而本轮加征关税为其兑现竞选允许，加征幅度与先前亮相一致，在市场预期之内。另一方面，作废中国最惠国待遇已列入共和党竞选纲要，且24年9月和11月共和党议员划分在参议院和众议院提出作废中国最惠国待遇的法案，批注共和党内关于作废中国最惠国待遇的态度和刻意。因而，我国在未来或将面临更大的中美商业挑战。
为剖析本轮加征关税和未来加税路径的影响，本文将梳理关税攻击效应的既往研究，选择使用GTAP模子对本轮加征关税举行测算，继而剖析未来美国加税路径的两种可能性，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二、关税攻击效应的相关研究
自18—19年中美商业战爆发以来，海内外学者对关税攻击影响的研究显著增添。详细而言，关税攻击效应的影响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微观层面，研究加征关税对某一详细行业的影响 ；二是宏观层面，研究加征关税对两国以致全球宏观经济基本面的影响。大都学者同时研究了两方面，但也有部分学者仅局限于其中一个层面。别的，大都学者基于局部平衡或一样平常平衡模子举行测算，分短期和恒久两个视角对关税攻击的宏观影响举行讨论。
微观层面上，既往文献主要研究关税政策对行业的产品价钱和商业额等的影响，但使用差别模子和要领剖析行业受损水平（如大豆行业）时也保存不同。余洁等人（2021）聚焦中国大豆行业，使用入口需求模子（AIDS）发明中国大豆对美依赖度较低，中国对此加征关税将爆发显著商业转移效应和创立效应[11]。Yang（2024）回首了中美商业摩擦对中国半导体行业的影响，发明其对中国半导体行业生长保存显著负向攻击[21]。周玲玲等人（2020）则关注汽车零部件这一细分行业，使用GTAP模子发明中美经贸摩擦对两国汽车零部件行业均造成显着损失，且美国受损水平高于中国[12]。倪红福、龚六堂等人（2018）则构建全球投入产出价钱效应模子，测算了各国各行业受到中美关税政策的影响（价钱效应），发明化学制品、橡胶塑料、汽车和纸制品行业在该轮关税攻击中价钱升幅最大[7]。吕越等人（2019）基于2018年宣布的前两轮加征关税清单，发明美国受损最大行业为机电产品，而中国则是大豆和汽车行业[5]。鞠建东等人（2021）则在商业战阶段性缓和后举行复盘，基于行业出口入口值构建商业条件指数，发明中国部分产品的价钱商业条件因商业战攻击恶化，详细有14个行业价钱商业条件恶化且集中于中高手艺制造业[4]。
在宏观层面上，既往研究则主要剖析了关税攻击对产出、整体价钱水平、福利水一律的影响，而在比照中美受损水平巨细时保存不同。部分学者以为美国在中美商业摩擦中受损水平较小。Dong等人（2011）使用古板阿明顿商业模子测算，发明美国在中美商业摩擦中将受益，而中国则受损显着[16]。Li（2017）则使用一样平常平衡模子模拟了中国和其他国家爆发商业摩擦的多种情景，发明了中国与其主要商业同伴爆发商业摩擦时受损较为严重[18]。Li等人（2018）同样使用多国家一样平常平衡模子模拟中美商业冲突可能造成的影响，数据选择了29个国家和两种生产要素，发明中国在中美商业战中的受损水平显着高于美国，且若是使用非关税商业政策则将进一步加剧中国的损失，因而美国在商业谈判中将占有有利职位[17]。吕越等人（2019）使用WITS-SMART模子对双方福利效应举行较量，发明中国所遭受的总体福利损失约为美国的2.6倍[5]。樊浪潮等人（2018）通过构建企业异质性模子举行测算，发明中国福利水平的恶化水平相较于美国更为严重[3]。崔连标等人（2018）则凭证商业摩擦的严重水平设置六种情景，模拟了主要国家宏观经济指标的变换情形，从现实GDP、住民福利等多个角度睁开量化评估，以为中国受损水平更高[2]。另一方面，部分学者以为美国在商业战中的福利损失更大。倪红福、龚六堂等人（2018）基于商业战前两轮关税清单测算，将钱币测度的一阶近似效果作为福利效应测度，发明中美商业摩擦对美国福利损失远大于我国[7]。Ng等人（2020）同样以为，由于中国向美国出口商品的利润较多，而关税肩负多由美国消耗者肩负，因而通过商业制裁中国对中国影响较小，而美国受损水平更高[19]。类似地，凭证英国银行模子测算，周全发动商业战的最大输家将是美国，预计造成美国5%的GDP损失[15]。肖志敏等人（2019）立异性地在GT AP模拟效果中引入了增添值剖析，其将GTAP模拟效果与WWZ模子对齐，显示在第一阶段中美商业战中以出口总值权衡的商业影响极大地高估了中国出口损失，以出口增添值权衡的中国出口受损水平要小于美国[9]。
详细来看，关税攻击对GDP、商业额、社会福利、投资和就业均有倒运影响，但恒久上整体影响可控。短期影响上，Barattieri等人（2018）使用VAR模子和思量企业异质性的开放经济模子，发明在短期内关税攻击作为供应攻击将带来总产出下降和价钱提升，并不适相助为提振宏观经济政策工具[14]。鞠建东等人（2021）则发明，美国加征关税在短期内缓解了双边的商业逆差，但从恒久来看关税战并未影响中国全球货物商业的稳步生长。关税在短期提升了美国对华的价钱商业条件，但在恒久来看并未实现对华商业条件和商业结构的改善[4]。马永健等人（2020）则使用动态GTAP模子，发明中美商业摩擦将对我国GDP、商业额、商业条件、福利水平和先进制造业行业等均爆发差别水平的负面攻击[6]。Akcigit等人（2018）通过构建动态一样平常平衡增添模子，发明提高关税仅在短期且未被他国实验关税反制时才可提升整体福利水平，从中恒久来看或遭到他国关税反制时，提高关税政策将造成巨额的福利损失[13]。类似地，王文甫等人（2019）构建开放经济的三部分真实经济周期（RBC）模子[8]、肖祖沔等人（2020）构建思量外汇危害溢价的DSGE模子[10]均发明提高关税对海内商业条件和总需求的负面影响。
总体而言，中美商业战将对我国GDP、出口商业和福利水一律爆发负面攻击为研究共识，但由于使用模子差别，在比照两国福利水平和细分行业的受损水平时保存不同。聚焦差别研究使用的模子，其主要分为局部平衡模子和一样平常平衡模子，且统一类模子中使用的假设和参数均保存显著差别。本文选择使用GTAP模子举行测算缘故原由在于：一则是其为一样平常平衡模子，相较于局部平衡模子更能反应全球各国各部分在关税攻击下的平衡体现 ；二则是其思量了全球141个国家和地区、65个行业和5种生产要素，越发周全地反应了全球经济的交互情形 ；三则是其应用成熟，已开发能够辅助盘算的软件，显著降低了盘算误差。下文将简要先容GTAP模子原理。
三、GTAP模子理论先容
本文将基于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模子，重点探讨美国对华所有商品加征10%关税对我国宏观经济影响。目今研究报告对加征关税的影响多停留在定性层面，且更关注加征关税对细分行业的微观影响。部分研究报告对加征关税的宏观影响举行测算，但多使用局部平衡模子和牢靠比例法，保存偏颇。因而，本文选择GTAP模子，试图更周全准确思量关税攻击的影响。
GTAP是一个以投入产出核算框架为基础的、较量静态的、一样平常平衡模子。其由普渡大学（Purdue University）经济学系的研究职员于1992年最先开发，接纳了全球经济的一样平常平衡理论，通过对各国、地区、行业以及消耗者行为的建模，资助剖析国际商业和政策转变的效果，被许多国际机构、政府部分、政策研究机构和非政府组织普遍使用。例如，GTAP模子被用于评估诸如天下商业组织（WTO）的谈判、自由商业区（如NAFTA、TPP）以及天气转变协议等政策对全球经济的影响。
模子涉及到的主体包括区域家计部分（也即将一个区域/国家视为一个消耗者）、企业部分等，其中区域家计部分的支出包括私人消耗支出、公共支出和储备三种商品。模子内置数据库笼罩了141个国家和地区、65个行业和5种生产要素。
模子的主要假设包括：
1) 市场完全竞争，规模酬金稳固，企业、区域家计部分（Regional Household）等主体举行最优化决议，家计部分和行业内企业部分均由无限个同质主体组成。
2) 模子中所有的方程都体现出价钱的同质性：在标准闭合下，只有一个价钱变量是牢靠的 ；所有其他价钱都是相关于这个基准价钱举行变换。GTAP数据库以百万美元为单位。
3) 所有的税收用从价税形式体现。
4) 遵从瓦尔拉斯定律，最终实现市场出清。因此，在GTAP中投资市场的出清条件可以忽略。模子中并没有方程明确划定储备和全球投资支出是相同的，但现实上，在瓦尔拉斯定律的作用下，最后一个市场必需出清，储备和投资差别应该内生且为0。
5) 标准模子中没有钱币、金融工具、不完全竞争、规模酬金递增、一个地区内多个家计部分、碳排放、其他污染物以及动态调解历程。
模子求解各变量平衡值，主要基于各主体的最优化决媾和要素市场、商品市场的供需平衡条件。详细而言，模子假定只有一组价钱实质性决议所有的其他价钱，也即所有其他价钱都是相关于这个基准价钱举行变换。求解办法分为四步：1）建设差别价钱之间的关系 ；2）企业生产行为最优化 ；3）区域家计部门最优化决议 ；4）商业、商品和要素市场平衡。最终，获得基准价钱和相关变量的平衡解。
详细而言，企业的生产结构是由三层嵌套的恒替换弹性函数（CES 函数）组成（对企业生产函数的假设）。在基于CES函数求解需求方程时，涉及到对种种商品的弹性系数设置，该系数为外生变量，本文在后续盘算中使用了GTAP求解软件对该弹性系数的默认值。
区域家计部分的最优化决议需要明确效用函数和预算约束。在预算约束方面，区域家计部分的总收入即是去除资源折旧后的要素收益再加上所有的间接税（海内和入口商品的销售税、要素使用税、生产税和收支口税）。区域家计部分的支出分为私人消耗、公共支出（政府消耗）和储备（投资支出）这三大类，模子假设储备保存一个简单的储备价钱Ps，政府消耗有一个常数边际本钱Pg，私人消耗则对应到每种商品的价钱。在效用函数方面，顶层效用函数使用柯布-道格拉斯效用函数（C-D 函数）来分派这三类的总支出，第二层结构中政府消耗接纳 CES 函数（默以为 C-D 函数），私人消耗接纳恒转换弹性函数（CDE 函数），投资支出（即总投资）的效用函数接纳 Leontief 函数。在第三层结构中，关于三类支出凭证商品泉源地的差别，使用CES函数进一步拆解获得需求方程。最终，基于商业、商品和要素市场平衡条件，获得各变量平衡解。
四、基于GTAP模子对加征10%关税的影响测算
本文将使用GTAP模子对本轮加征关税影响举行测算。本轮加征关税生效较快，源于美国《国际紧迫经济权力法》（IEEPA）付与总统对国家入口商品举行管制的权力。详细而言，可参考尼克松政府在1971年8月对美国入口所有商品征收10%从价税的相关情景，总统当天发出通告，国会无法阻止关税政策生效。若国聚会员阻挡，需提出联正当案获得国会通事后方可阻止这一决议继续执行。因而，特朗普可直接签署行政令执行对中国、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加征关税政策。
为测算本轮加征关税影响，本文将GTAP 10.0数据库划分为9个国家和地区、14个行业和4种生产要素。GTAP 10.0数据库包括141个国家地区、65个行业和5种生产要素，因而本文凭证中国的商业同伴职位将141个国家地区划分为9组，划分是中国大陆、美国、东盟、香港、俄罗斯、日本、韩国、欧盟和其他国家 ；将65个行业划分为14组，划分是食物饮料（FOOD）、矿物金属（Extraction）、纺服衣帽（TextWapp）、木制品（Wood）、化学制剂（Chemical）、橡胶塑料（RubPlas）、细密仪器（PrecisionINS）、电子产品（Electronic）、机械装备（Machinery）、公用事业（Utilities）、汽车（Vehicles）、交通运输（Transport）、其他种种制造业（ART）、效劳（Services） ；将熟练劳动力和非熟练劳动力合并为劳动力，共获得土地、劳动力、资源和自然资源四种生产要素。
由于GTAP 10.0的基准年份为2014年，因而需要对宏观经济数据更新。本文借鉴Walmsey等人（2010）[20]和蔡松锋等人（2015）[1]的动态递归要领，基于法国Econmap数据库对GDP、capital、labor和population举行更新。使用Econmap数据库的主要缘故原由在于，凭证GTAP官方网站披露，GTAP10.0数据库的主要数据泉源为Econmap数据库，因而本文在更新时只管坚持数据测度一致。
由于在18—19年中美商业战后美对华关税显着提升，因而需要将各行业最新关税税率设置为基准关税。本文基于UNComtrade的2023年中美细分行业商业额（HS6位编码）和USTR披露的最新关税政策（HS8位编码），获得各行业在中美商业战后加征的加权平均税率，权重为细分行业的商业额。
基于GTAP模子测算，加征10%关税将使我国现实GDP镌汰0.09%，整体影响可控。在该情境下，GDP总量方面，中国现实GDP镌汰0.09%，名义GDP镌汰0.19% ；出口方面，中国对美出口额镌汰4.99% ；行业产出方面，工业产出镌汰最多的前三位如下：其他种种制造业（ART，包括办公用品、玩具、家具等）产出镌汰4.14%，电子产品类（Electronic，包括电气装备、无线电装备、家用电器）产出镌汰1.65%，纺服鞋帽（TextWapp）产出镌汰1.39% ；就业方面，我国就业镌汰0.14%。因而，从模拟情形来看，加征10%关税对我国宏观经济整体可控，起劲有为的财务政策将充分修复本轮加征关税可能带来的宏观经济攻击。
作者单位：伟易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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